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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柳長街/雙驕後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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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eng 发表于 2013-7-1 13:10:4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雙驕後傳

  一﹒
 
  當那個年輕人走進酒館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住了。
  他的五官是如此迷人,神態與氣質是如此的高傲與優雅!偏偏他的臉色蒼白如紙,眼神空洞的彷彿容不下任何事物。
  「小二,來兩樣下酒菜,二斤烈酒。」
  他的聲音低沉冰冷,說的話彷彿有種神秘的命令感;當他話說完時,已有不少女子在偷偷的對他品頭論足。
  而他話說完後便像個岩石般坐著,一動也不動。
  此時,另一桌有名錦衣少年突然站起,帶著一群大漢朝那年輕人圍了起來。
  「喂,小白臉!兩斤烈酒對你行不行啊?要不要本少爺餵你喝啊?」那錦衣少年說完,其他大漢已開始哄堂大笑。
  世界上總是有這種人,他看不慣任何會搶走他們風采的事物,尤其是那些女子的目光突然從他身上移開時。
  但那年輕人卻沒有任何反應,好像完全沒聽到他的嘲諷。
  「喂,我家少爺在跟你說話啊!你是啞巴啊?」一名大漢撩起拳頭,已準備往那年輕人身上招呼。
  突然,一隻膚白如玉的手鬼魅般地搭上了大漢的手臂,然後一個清脆的骨折聲,那大漢已痛的倒在地上哭嚎。
  其他人一驚,一名女子已站在那大漢倒下的地方。
  那女子衣色火紅,雙目如星,一對劍眉與仙子般容貌竟和昔日的「小仙女」張菁有幾分相似。
  「這麼多人想欺負一個,好不要臉!」那女子叱道。
  這時那錦衣少年卻笑道:「姑娘是不是被這小白臉迷上啦?不然怎麼要為他出頭呢?」說完,其他大漢也開始笑了。
  但在一瞬間,那女子的拳頭已迎向那錦衣少年的鼻梁,那少年瞬即倒地,摀著滿面鼻血。
  其他大漢一驚,準備撲向那女子,但她身形一轉,從腰際抽出了一條鞭子,閃電般地朝每個人身上抽上一記。
  這一切實在太突然,誰都沒想到那紅衣女子突然就動手,只見人影一閃,那女子的拳頭以流星般地落在那群人身上。
  她的一招一式都有如出自名家之手,尤其她的拳法;竟似昔年的名家公子顧人玉的「顧家神拳」!
  而那年輕人仍坐在位子上喝著酒,彷彿眼前的動亂完全與他無任何關係一般。
  不過半會,七八個大漢都已被她撂倒在地,而她也準備收手。
  此時,本來倒在地上的錦衣少年突然暴起,手上一柄亮銀銀的小刀猛然襲向紅衣女子!
  女子一驚,這一刀來的太突然,她雖催動身形卻不及閃避。
  就在刀光觸及女子之際,本來坐在位子上的年輕人突然躍起,其速度之快,眾人只見他的手一揮,那錦衣少年的手就奇異的改變了方向,刺入自己的咽喉。
  那少年雙眼暴突,發出一陣咯咯聲響後便斷了氣,他至死也無法相信為什麼刀會迴向自己的咽喉。
  紅衣女子與眾人皆傻了眼,此時突然有人喊道:「移、移花接玉!」
  「移花接玉」本是昔年「移花宮」門下的獨門武功,但自從二十年前移花宮的兩位大小宮主失蹤後,移花宮從此落寞,而唯一傳人花無缺也在數年前退隱,江湖中再無移花宮門人。
  如今,這神奇的武功,竟又重現在這小小的酒館裡,還是出於一個丰神如玉、神色冷漠的年輕人之手。
  談論之聲越來越雜,那年輕人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只見他付了帳後便立刻走出去。
  而那紅衣女子也追了上去。

  「喂,等等!」
  那年輕人走的實在太快,她出酒館後追了好一陣子才看見他的背影。
  女子伸手拍向那年輕人,但他的背後卻似有長眼,一個側轉便使女子揮了空。
  他停下腳步,神色冷漠地看著女子,道:「你有什麼事嗎?」
  女子個性本就急躁,此刻看到他竟如此冷漠的對待自己,不禁又急又怒:「我好心救你你怎能這麼冷淡!而且你怎麼能任那些人欺負你而沒有任何反應!」
  年輕人聽完,只是淡道:「你又知道他若出手,我會不會立刻殺了他?」
  女子一愣,她出手雖狠重,但都至少會留人一口氣在,而他卻一出手就取人性命,這番回答卻令女子不知該說什麼。
  那年輕人又道:「你攻勢雖快而凌厲,但卻無法察覺殺氣,顯然與人交手經驗不足;看你應該是名家之後,此番出遊卻有點過早了。」
  「我......」那女子還想說些什麼,卻被他打斷:「這只是我的忠告,告辭了。」
  說完,他就真的走了。
  女子呆呆地看著他的背影,突然大喊:「喂!我叫顧小璇,你呢?」
  但他並沒有回頭,也沒有停下腳步。
  顧小璇氣極了,從小他就是父母的寵兒,家裡的奴僕也對她卑躬屈膝,她幾乎從沒受過任何的屈辱,而這連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竟如此對她,她已難過的坐在地上大哭。
  那年輕人還是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她。
  「嗚嗚......」顧小璇依然哭個不停,年輕人走回她面前,從衣襟拿出了一條手帕遞給她。
  顧小璇抬頭望向他,一雙水汪汪的眼眸和嫣紅的臉頰論誰見了都會捨不得!只是那年輕人的臉依然蒼白冰冷,但眉宇間卻有著淡淡的無奈。
  顧小璇接過他的手帕,倔強的轉過身拭淚。
  她幾乎想立刻跑開,好讓自己的醜態別被這個年輕人瞧見。
  「我叫花餘。」
  那年輕人沉默了一會,突然說道。
  顧小璇驚奇地轉向他,她不曉得為什麼他會有這樣的轉變。
  其實花餘自己也不懂,從小除了師父以外他從未見過任何人,此次初入江湖就見到了險惡的人;但眼前的這個女子,看似任性潑辣,其實內心是這麼的脆弱,讓花餘產生了一種奇異的情感,想走也無法真的走。
  而顧小璇卻笑了,她的笑有如自烏雲後射出的陽光,照著花餘蒼白而冷漠的臉。
  「魚?剛好我有個叔叔,也是單字一個魚呢!」
  花餘苦笑道:「不,你叔叔的字一定跟我不一樣,因為我是多餘的餘......」說到一半,他突然面色大變,厲聲道:「你說的人,是不是人稱小魚兒的江魚?」
  「是......」話未說完,花餘瞬間抓住她的手,每個指頭扣住的,都是關節要害處。
  「告訴我他在哪裡!」花餘嘶聲道。
  顧小璇嚇到了,她完全不懂為什麼他會這樣,隨即又道:「對了,你是移花宮的人,一定是為了要找小魚兒叔叔報仇!我才不告訴你呢!」
  花餘瞪著她,眼睛似有火在燃燒一般;但顧小璇也看著他,清澈的雙眼就像大海一般的堅定。
  然後花餘就把手放開了,眼裡的火焰也瞬間平息了下來。
  「是我不好,我不該強迫妳的。」
  他幾乎是說完這句話後馬上跑開的,他想起了自己的師父,他想起了移花宮門下不應該對女人如此無禮。
  顧小璇見他立刻跑開,立即大喊:「不如我帶你去吧!」
  花餘停下腳步,他蒼白的臉上有了驚奇的表情,他不懂顧小璇的轉變,正如顧小璇也不懂他的轉變一樣。
  只見顧小璇笑著,雖然花餘對她十分無禮,但她仍不想花餘就這樣離開,她緩緩地說道:「或許我也可以給你一個忠告,如果想強迫女人什麼,那你一輩子都不會成功的。」
  
 
 

二﹒

  所有看過顧小璇的人都知道,他是一個性急如火、好管閒事的人,不管什麼事情,只要她認為是不公不義的她都一定要參一腳,但是到最後,她的解決方式都只剩一種:拳頭。
  而看過花餘的人都知道,他是一個冷淡如冰,彷彿全世界都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一樣的人。
  他們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個性,卻碰在了一起,他們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卻結伴而行;所以結果就是當顧小璇大打出手時,總會大罵一句:「死花餘!你就這樣看著不幫我?」
  花餘嘆一口氣,然後施展那絕妙天下的移花接玉。
  不過一但花餘出手,就決不會留下任何活口,花餘覺得理所當然,顧小璇卻不這麼認為。
  「你就這樣殺了他,你都不怕有任何麻煩?」顧小璇質問。
  「不殺他,才有後患。」花餘冷冷道。
  「那如果他有妻兒呢?只要教訓一下他就夠了啊!為什麼要殺呢?」顧小璇劍眉緊鎖,惱怒的說道:「如果他的子女知道了你後,又來找你報仇呢?你還是要殺嗎?」
  「......」花餘默然。
  「花餘,誰都不該、也沒資格把仇恨留給下一代,因為那不只悲哀,也很愚蠢,你懂嗎?」
  「......」花餘沒有回答他,他的眼神突然變得很飄渺迷離,好像想起了什麼,但不過一會,他又變回原本空洞的眼神,而且突然轉身而走。
  「喂,幹嘛突然走掉啊!」顧小璇一愣,隨即跟上他。

  現在顧小璇躺在床上,看著如死人一般躺在地上的花餘;這是鳳凰山下的一個農民家,那老農民無子無女,一見顧小璇跟花餘欲借宿便熱情招待他們,但他似乎以為他們兩是夫妻,嚷著夫妻不該分房睡就把他們推進房間。
  顧小璇並不擔心自己,相處了一段時間她很清楚花餘是什麼樣的人,所以對此也不介意,只是看著花餘躺在冰冷冷的地板,她心裡仍有點尷尬。
  過了許久,她試探性的一問:「花餘,睡了嗎?」
  「嗯。」沉默了一會,花餘回答。
  「就知道你也還沒睡。」顧小璇一笑,道:「明天上鳳凰山就會見到小魚兒叔叔了呢!」
  花餘沒有回應,但顧小璇也不管他,只是繼續道:「但是我相信,你看到小兒兒叔叔後,一定會打消你報仇的念頭!」
  花餘依然沒有回應。
  「小魚兒叔叔雖然狡猾、鬼點子多,常常都想著害人,可是他都是出於善意的,就連自己父母的仇人,他都能原諒對方呢!從我們小時候,他就一直告訴我們,仇恨是愚蠢的,而把仇恨留給下一代,是多麼悲哀的事!這樣的人,你捨的殺他嗎?」
  說了這麼多話,花餘都沒有任何回應,顧小璇覺得奇怪,喊道:
  「花餘?喂!花餘!」
  喊了數聲花餘都沒有回應,顧小璇氣呼呼地罵道:「死花餘,睡了也不說!」

  夜更深,皎潔的月光透過雲層自窗子照進房間,映在花餘蒼白而俊美的臉上。
  他雙眼未闔,瞬也不瞬的望著窗外,那蒼白,但卻將光芒毫不保留撒在自己身上的月亮。
  突然,他的眼神閃過一絲溫柔,那蒼白的月亮就像他心中那人蒼白的臉,使他想起過往。
  但當雲層遮住月光,他眼神裡那絲溫柔就又消失了,他從懷裡掏出一把短劍,眼裡瞬間充滿著火。
  復仇的火。
  那柄短劍在黑暗中散發著妖異的綠光,彷彿宣告著這是一柄不祥的劍。
  碧血照丹心。
三﹒
  
  隔日,正午,顧小璇與花餘走在一片楓樹林。
  這是鳳凰山裡的千凰林,也是小魚兒的隱居地。
  花餘的心跳的很快,就快見到小魚兒了,他感覺他懷裡的碧血照丹心似乎在發燙。
  顧小璇走在他前面,她的心卻很不安。
  如果花餘真的見到了小魚兒,花餘勢必要跟小魚兒一決死戰,她不希望小魚兒因為花餘而死,卻也不希望花餘受傷。
  經過了這些時日的相處,她對花餘有了一種很特殊的情感,她害怕這種情感在小魚兒與花餘見面後會徹底崩潰。
  突然,在他們不遠處出現了一個人影。
  但那並不是人,那是一個木人,木人執刀而立,站在一道小路的入口。
  顧小璇見了說道:「那是蘇阿姨做的守路人,蘇阿姨做的木人可厲害了,每具木人上都有許多奇妙的機關,不但會走會動,還可以跟許多一流的高手過招呢!」
  「喔?」花餘冷笑,向那木人走去。
  顧小璇一愣,連忙說道:「喂,我們可以不用走那裏的!」
  但花餘並不理會她,他走到木人面前,一掌向木人持刀的那手擊出。
  但木人身形一轉,輕鬆地就閃過了花餘的那一掌,其輕靈的動作竟不似木頭的笨拙!
  花餘面色一沉,雙手如暴風般的擊出數招,每一擊似乎都能將木人一掌擊碎。
  但那木人似乎十分了解他的武功路數,每一次都能在花餘的掌中逃脫,並在花餘招與招之間揮刀。
  顧小璇驚奇的看著他們過招,花餘的功夫她是十分了解的,以往遇到的人不論是誰都無法在花餘的手下走過十招,而這木人居然能與花餘相抗衡,甚至居上風。
  花餘也十分驚奇,那木人竟能在他每次出招前就先封他的招,移花接玉的每一式似乎都對他沒有任何效果!
  其實花餘不知道,製作這木人的蘇櫻在以前曾得知移花接玉的秘密,是以在製作這木人時,把移花接玉的招式破綻也加製進這木人裡,所以這木人就成了江湖中絕無僅有的移花接玉的剋星!
  花餘在木人刀下不停遊走,木人的刀法並不凌厲,但花餘卻閃避的吃力,在以前碰到的都是活生生的人,就算花餘不能一招取勝,但用移花接玉卻能讓對方也吃不到什麼便宜;而這木人並無內力也無穴道,每一刀之間都與移花接玉相剋,雖然現在仍能閃避,但在二十招後,花餘必將挨上一刀。
  顧小璇越看越慌,她想不到這具木人竟能將花餘逼得無計可施,心急之下竟衝進了木人的刀鋒之間,想將花餘拉開。
  花餘沒料到顧小璇突然闖入,在剎那之間頓了身形想將顧小璇推開,但卻被顧小璇拉出了刀鋒範圍。
  眼前變化雖大,但木人畢竟只是沒有生命的物體,揮刀後沒有挽回的砍進了顧小璇的肩頭。
  「小璇!」花餘大驚,看著顧小璇倒下,驚恐與憤怒充滿了他的臉龐,他發狂般地衝向木人,木人高舉大刀,直直地朝向花餘劈下。
  花餘不閃不避,一掌擊向木人的胸口,但木人似早有準備,左手閃電般地抓住了花餘的右掌,花餘也沒避開,左手抽出了碧血照丹心,反手一刺插進了木人的胸口。
  那木人與人無異,機關樞紐就在心口處,被花餘破壞後便倒了下來。
  花餘連忙抱起顧小璇,顧小璇面色蒼白,傷口流血不止,花餘將自身真氣不斷傳進顧小璇體內,但也不見顧小璇有好轉。
  他心急如焚,雖然剛剛與木人交手已耗大半真氣,但他仍不吝惜的輸送著,希望顧小璇能醒來。
  「每個江湖人都以為自顧的傳真氣就有用,難道你們都以為你們的真氣是大羅金丹嗎?」
  突然一個聲音傳來,花餘抬頭一望,只見一個婦人正對著他笑,那婦人眉目如畫,嬌靨如玉,就像從天上走下來的仙子一般。
  花餘愣愣地看著那婦人,正想說些什麼,卻覺喉頭一陣腥甜,吐了一口鮮血後竟也倒了下去。
  婦人搖搖頭,自後招來兩個木人,將花餘與顧小璇抬了起來,走進小路裡。
  「讓我可愛的姪女受了傷,又毀了我最寶貴的木人,移花宮門下的男人,果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四﹒
  
  「小璇!」
  起身時花餘本能地喊了顧小璇的名字,發現顧小璇就躺在自己身旁的床上,傷口已處理,氣色也有好轉,花餘這才放了心。
  他自己本來也躺在床上,這是一間藥房,看來應該是那婦人在他昏倒後將他們帶來的。
  他看著顧小璇,心裡有股奇異的感覺不斷蔓延,他不懂這女孩怎麼這麼傻,也不懂心理這種感覺是怎麼產生的;從以前到現在,他都是一個沉著、冷淡的人,但在遇到她後,他覺得自己似乎變了。
  「我真搞不懂,怎麼移花宮都出美男子來騙女人的心呢?」
  花餘轉身,只見一個男子倚門而靠,俊美的面容掛著一抹慵懶的微笑,雖然他臉上有著許多刀痕,但卻絲毫不影響他的魅力!
  他自己就是一個美男子,卻還以此罵人,旁人聽了不免發笑,但花餘臉色一沉,雙眼彷彿點燃了火,冷然道:「你就是江魚?就是小魚兒?」
  男子笑著,如今這麼多年了,他居然還遇到這樣的人,也是移花宮來的,也說著一模一樣的話,也想著要殺死自己。
  「我就是江魚,你也是來殺我的嗎?」
  「正是!」
  懷中一抽,那把綠光妖異的碧血照丹心已在手中,花餘道:「家師死前所命,務以此劍手刃仇人!」
  小魚兒有些驚訝,喃喃道:「邀月宮主已死?」
  他的眼神飄緲,以往的回憶彷彿又回到眼前,那殘酷的陰謀、那些已成傳奇的故事,都在二十年前的那場決戰畫下了句點。
  回憶止住,小魚兒看著花餘,笑道:「你知道嗎,仇恨是很奇怪的東西,他可以另兩個素昧平生的人決一死戰,非要拚個你死我活,甚至到下一代,也要繼承上一代的仇恨,繼續蔓延下去!」
  花餘也看著小魚兒,道:「我只知道我這一生,只為找你報仇!」
  小魚兒仍笑道:「仇恨、仇恨,你有沒有想過,你為什麼要殺人?當你殺了一個人後,仇恨就可以了結嗎?」
  「......」
  花餘默然,這些顧小璇都說過,他也曾想過小魚兒是否該死,但當想起邀月宮主憔悴的臉時,他又無法抑制自己。
  小魚兒笑著,他知道這個年輕人的心並未被仇恨所蒙蔽,他看了一眼顧小璇,又道:「而且你知不知道,有時仇恨傷的不只是兩個人,連不相關的人,都有可能因為你的仇恨受傷,甚至死去!這樣對那些人公平嗎?」
  花餘驚訝的一頓,猛然轉頭望向顧小璇,沒錯,自己的仇恨怎麼能讓這個女孩受到傷害,她是這麼的善良、這麼的勇敢,可是他卻讓她受了傷!
  「我......」
  他了解了小魚兒說的道理,手中的碧血照丹心掉落地,他緩緩握起顧小璇的手,他似乎明白了心裡的這種感覺,這是一種使命感,對眼前的女孩一種義無反顧的責任感,這就是愛!
  小魚兒看著花餘,心裡十分高興,因為他知道,人性的善,又再次戰勝了仇恨!

  經過蘇櫻的妙手回春,顧小璇很快就康復了,在看到了花餘的轉變後她很高興,因為她知道,任誰見了小魚兒後,在深的仇恨都會化解的!
  後來他們倆拜別小魚兒夫婦,決定結伴去看更多不一樣的事物。
  小魚兒看著顧小璇幸福的臉,與花餘雖然蒼白,但眼裡多了一股溫暖情誼的臉,他十分開心,雖然他的時代已經過去,但眼前這對年輕人,必定會再創造一個新的傳奇。
  「在想什麼呢?」蘇櫻見小魚兒看著顧小璇兩人的背影傻笑,不禁問道。
  小魚兒回神,一把摟住蘇櫻走回家中,哈哈笑道:「生命如此美好,愛情如此奇妙,一個人若還不能忘記仇恨,豈非愚蠢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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