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 蘇曉尋／花富帥和醜小魚

[大陸] 蘇曉尋／花富帥和醜小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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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蘇曉尋    時間: 2012-12-17 19:58     
標題:【大陸】蘇曉尋/花富帥和醜小魚

花富帥和醜小魚

蘇曉尋


當江楓和花月奴高高興興抱著孿生的雙胞胎兄弟準備從醫院回家的時候，飛馳而至的貨車從二人身上碾過，帶著濃重的血腥和嬰兒的啼哭。

兩個未來得及起名的孩子就這麼成為了孤兒，好在夫婦二人家裡都有有些親戚的，於是，就有了下面的故事。


0歲

花邀月踩著12公分的高跟鞋從高檔轎車上下來，走進醫院的育兒室，邀月剛要抱起那個啼哭不止的孩子，卻被孩子臉上一道疤痕驚的停下了舉到一般的手，邀月看著兩個孩子。

一個孩子臉頰一道長長的擦痕，從眼角到嘴角，即使是上了藥也不能改變這種猙獰，孩子不停的啼哭，似乎在啼哭父母的死亡，和車禍帶來的傷痕。

另一個孩子麵容完好，一家四口，唯一一個在車禍中毫無半點傷痕的幸運兒，不哭，不鬧，只是明亮的眼珠偶爾的轉動。

鮮紅色指甲的青蔥玉手，在三秒鐘的停留之後，將那個安靜乖巧的幸運兒抱進了貂裘大氅。

當江楓的表兄到達醫院的時候，花邀月已經離去，只有一個仍然在啼哭的嬰孩，臉上的傷痕因為啼哭顯得更加可怖又可憐。

“孩子，你受苦了。”燕南天解下脖子上的腈綸圍巾，包裹著孩子，為了這個孩子不再挨凍，燕南天破費打了一次車。


3個月

花無缺躺在高檔嬰兒床裡，有專門的國家級育嬰師看護，每天喝的是新西蘭進口奶粉，熱水的溫度不能高一度也不能低一度。從被褥到衣服到玩具，無一不是進口貨。

燕伯伯身體不太好，小魚兒都是由鄰居屠嬌嬌大嬸、杜殺伯父等幾個人代為照料，村兒裡有好心的帶孩子媽媽，給小魚兒口奶水，實在不行了就喝口稀飯。


3歲

花無缺房間裡擺著最新潮的玩具，有變形金剛和遙控汽車，花無缺有一個專門保姆和一個幼兒教師，保姆負責照顧花無缺日常生活，還有照看花無缺不要在偌大的複式別墅裡走迷路，有專門的國家級營養師為花無缺搭配一日三餐。幼兒教師每天會教花無缺識字，繪畫，鋼琴，長笛。。。

小魚兒在院子裡幫屠嬌嬌大嬸餵雞，不小心滑倒，摔了一身泥，臉上的傷痕因為沒有及時的用藥而留下了長長的疤痕。


7歲小學

花無缺上了一所貴族小學，每天有司機開著寶馬接送，穿著最貴的衣服，用著最貴的文具，很多小朋友都喜歡跟花無缺在一起玩，因為花無缺可以請大家吃零食、喝汽水。

小魚兒托關係，求人，才上了一所平民小學。小魚兒穿著臟兮兮的衣服，背著屠大嬸給縫的書包到學校報到，看著小朋友們的新衣服和新書包，小魚兒只有暗暗嘆氣。


13歲初一

花無缺和小魚兒被分配到了同一所初中，只是他們倆並不認識。

邀月姨媽給花無缺請了市裡有名的家教老師，花無缺的成績一直是班裡第一名，老師很喜歡他。

花無缺很義氣，經常請同學們吃飯，唱歌，所以不管男女同學們都很喜歡他。

小魚兒不愛學習，天天抄同位的作業，遲到，曠課，打架，老師很不喜歡他。

小魚兒腦子聰明，經常想出來些鬼點子捉弄同學，所以同學們也不怎麼喜歡他。


14歲 初二

小魚兒班里新轉來一個女同學叫鐵心蘭，老師安排鐵心蘭和小魚兒同桌。鐵心蘭水靈靈的漂亮，學習成績又好，很快得到老師和同學的認可。

小魚兒經常抄鐵心蘭的作業，時不時的還捉弄她，鐵心蘭也不以為意。

有一次上體育課，鐵心蘭不小心把腳扭了，小魚兒騎自行車載著鐵心蘭送她回家，那天的風很輕，小魚兒覺得鐵心蘭其實是一個挺漂亮的女孩子。


15歲初三

有一次放學的時候，小魚兒像往常一樣起著單車吹著口哨準備回家。看到學校門口有幾個社會混混欺負自己學校的初一同學。

小魚兒很生氣，他跳下單車，捏著拳頭，擋在初一小同學前面，跟幾個混混打了起來。

放學的花無缺也正好路過，他讓司機先攔住了幾個混混，然後喊來了教導處的神錫主任。

神錫主任趕走了幾個混混，然後表揚花無缺是見義勇為的好學生。當他看到滿身是泥和傷的小魚兒之後，嚴肅地說：“這是哪個班的學生！居然帶著社會流氓欺負自己學校的同學。”

“草。”小魚兒吐了口痰，摔了書包，騎上單車走了。余光好像撇到了站在校門口的鐵心蘭。

花無缺第一次見到鐵心蘭的時候，鐵心蘭剛剛跟小魚兒吵完架，眼睛哭的紅紅的，讓花無缺原本就不硬的心更加柔軟起來。

“同學，你怎麼哭了？誰欺負你了嗎？”輕輕的，花無缺遞上紙巾，紙巾上有薄荷的清香。


初三的這年，花無缺穩穩的佔據級部第一的寶座，高出錄取線二十多分的成績考進了本市的重點高中。

小魚兒像是突然意識到了學習的重要性，經過了半學期的突擊，居然也擦著錄取線，跟花無缺進入了同一所高中。


16歲 高一

“哈，打不過還不快滾，是要在這裡等我踹你嘛！”小魚兒嬉笑著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土，“以為新生好欺負嗎？”臉上和手上新添的傷痕似乎都隨著鬥毆的勝利熠熠生輝，手裡的刀子挑釁的指著坐在地上哆嗦的高三男孩。

不遠處，白T恤的男孩子和碎花短裙的女孩子說說笑笑的走來，陽光灑上了女孩子的碎發。

“上車吧，心蘭，”花無缺輕輕的拉開車門，“我讓司機先送你回家。”

“可是，今天的數學題，我還不會，”鐵心蘭低下頭，臉紅紅的，“是不是我很笨？”

花無缺輕笑，“好啦，放心吧，姨媽給我請了全市最好的家教，週末來我家，讓家教一起教你，保證讓你學會。”花無缺把鐵心蘭的書包遞了過去。

“謝謝你。”鐵心蘭小聲說，臉頰紅的像蘋果。

車輪揚起的塵土中，是一個臉上帶著傷疤的孩子倔強的臉。

有些女孩，之所以坐在寶馬車上，不是因為嫌棄你的單車，而是因為，你把她弄哭了。


17歲 高二

下了晚自習，已經是晚上九點，“今天的數學題都會了嗎。”花無缺柔聲問。

鐵心蘭點點頭。

“走吧，我送你回家”。花無缺關上教室的門。

晚風有些涼意，花無缺脫下外套披在鐵心蘭身上。

站在二樓露台拎著書包的小魚兒，看著樓下的這一幕，回過頭，吻住了隔壁班海紅珠的唇。


18歲 高三

TO鐵心蘭：“心蘭，明天就要高考了，加油，我們可以考上同一所大學。”花無缺放下新款Iphone。

TO花無缺：“嗯，我知道，謝謝你，無缺。”鐵心蘭放下諾基亞，又拿起，

TO小魚兒：“加油，小魚兒。”

小魚兒拿起手機，讀了短信內容，煩躁的把手機扔到一邊，合上了課本。


19歲大一

花無缺開著私家車，載著鐵心蘭來到大學，幫鐵心蘭打點好一切。

花無缺想握住鐵心蘭的手，鐵心蘭卻躲開了。

小魚兒在宿舍裡打遊戲，他覺得那 個女NPC的樣子有點像鐵心蘭，然後小魚兒突然覺得胸口有些疼。

“花無缺對我這麼好，我為什麼還要想著那條臭魚呢。”校園的青石板小路上，鐵心蘭揉碎了手裡的不知名的小花。


20歲大二

花無缺第一眼見到蘇櫻的時候，蘇櫻正在畫畫。

蘇櫻穿著一身白色的連衣裙站在畫室柔軟的陽光裡，耳邊的髮絲在微風裡飄搖，露出光潔的額頭。睫毛似乎沾染著陽光的柔和輕輕的眨動。


花無缺幾乎忘記了此行的目的，直到蘇櫻抬起眼波，微微一笑，仙子驚鴻，剎那芳華。

“蘇。。。蘇社長。。。”花無缺語痴。


“你也認識小魚兒？”由外聯部和美術社團合作舉辦的元旦晚會上，鐵心蘭問蘇櫻。

“是啊，”蘇櫻攏了攏頭髮，氣質絕佳，“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冒冒失失的跑進我的畫室，踩碎了我的顏料盒，撞倒了我的畫架，弄髒了我的畫紙，嚇了我一大跳，然後還怒氣沖衝的吼我，嫌我擋了他的路。”


小魚兒在宿舍裡打遊戲，他覺得那 個女boss兇巴巴的樣子有點像蘇櫻，然後小魚兒突然很想吹一個響亮的口哨。


21歲  大三

當花無缺第五百三十六次把熱氣騰騰的早飯和奶茶放在鐵心蘭的課桌上，鐵心蘭垂下了頭。

就在禿頂的教授滔滔不絕到連學霸花無缺都快要睡著的時候，鐵心蘭在課桌底下，握住了花無缺的手。

“謝謝你。”

“不必。”花無缺反握住鐵心蘭的手，很緊，很溫暖。


“小魚兒，我真的走不動了耶。”蘇櫻嬌嗔。

“你狠煩耶！”小魚兒大聲說。

“你快來背我，”蘇櫻藏住笑意，索性坐在樹下的木椅上。

午後的陽光從樹葉的縫隙落下，將蘇櫻柔滑的長發灑上的星星點點的光芒。

“你這人真是要命！你以為我是你男朋友嗎？”小魚兒倒退回來，好像氣得要命的樣子，口氣雖凶，背起蘇櫻的動作卻格外輕柔。

蘇櫻終於忍不住“扑哧”笑出聲來，“你以為你不是嗎？”


22歲大四畢業季

蘇櫻懶洋洋的坐在沙發里。

小魚兒畢恭畢敬的給蘇櫻端過盤子，擺好刀叉，拌好沙拉，切好牛排，然後畢恭畢敬的看著蘇櫻懶洋洋的起身，攏了攏頭髮。

花無缺和鐵心蘭對望一眼，握住了彼此的手，心裡也滿是甜蜜。

“畢業回去麼？”還是小魚兒先開口。

“嗯，姨媽想讓我接手移花集團，”花無缺點點頭，“心蘭跟我一起回去。”

“你們呢？”鐵心蘭用轉移話題來掩飾自己的臉紅。

“哈”，小魚兒打著哈哈，“我這麼聰明的人，還怕找不到飯碗麼？”

蘇櫻抬起眼波望著小魚兒，無論小魚兒是貧窮是富有，是錦衣玉食還是衣衫襤褸，蘇櫻的眼裡都只有愛慕。

“所以。。。”花無缺沉思片刻，“我們這算是告別嗎？”

“不是，”小魚兒舉杯，“是新的開始。”